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贞观三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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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1 感觉有点儿害怕(一万一求月票~~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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勉做事的,倒是挺像乱党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一通吐槽,一通编排,倒是让王角心头嘹亮:卧槽?!这些个中下层官员,还挺会整活儿啊。不过有一黑一,当官的要是都跟那些抢滩登陆的一样,说不定还真是乱党啊……

  想入非非的王角想着想着,顿时觉得大不妙,连忙把这种危险的思想甩了出去:“呸呸呸,童言无忌,童言无忌……”

  “相公,你又做什么呢。”

  “你管我?吃你的面!”

  “我吃完了。”

  “吃完了不知道吃我这一碗?”

  把面碗往前一推,王角拿起餐巾擦了擦嘴,然后又开始瞎琢磨起来:照这个样子下去,我他娘的猴年马月才能到京城?不成,这真要是各路人马齐聚广州,那不跟《大圣娶亲》一样,全是牛魔王请来的妖怪在刮妖风?得撤,必须得撤,这不是久留之地。

  直觉告诉王角,此地不宜久留,且危险。

  他现在也是醉了,偌大的皇唐天朝,怎么他到哪儿,哪儿就出乱子呢?

  不过王角也清楚,自己这不过是往脸上贴金,他没那么重要,大唐帝国也不是只有他呆着的地方才会出乱子。

  实际上,根据岭南省内的政府通告来看,基本上大唐帝国的疆域之内,除了中央核心区,基本上边疆区每天都有乱子,至于一些海外遥远的疆土,每天在发生着什么,消息传递回来,快一点或许几天一个月;慢一点,那就是五个月打底,甚至有些时候,海外的重要领土发生动乱,地方驻军平叛完成的消息,是跟发生叛乱的消息,一起抵达洛阳的。

  著名南海地区的教育家钱镖曾经说过,谁控制了篮板球……不是,谁控制了无线电、电报,谁就赢得了比赛。

  赢得什么比赛,钱老汉没说。

  但王角寻思着,糟老头子应该是想要赢火炬传递这个比赛。

  这让王同学感觉非常害怕。

  他一个文科生,还是不要玩什么无线电了,他穿越前因为问某个“火腿”对讲机就有那么好玩吗?

  然后就被“火腿”扯开嗓子怒吼:你爸爸我玩的不是对讲机!!不是!!!!!

  都怪那些理工男,就不会好好说话吗?

  打击了他对无线电爱好的积极性,以至于穿越了连个“你是GG还是MM?”都不会发。

  听着食堂里那些韶州本地的官员大力吐槽省城的高官,王角忽然还觉得挺亲切的。

  “快别说省城了,警察局已经传来消息,省厅现在下达了命令,同样封锁各个交通要道。我稍微打听了一下,广州都督府那边,应该也跟各镇主官下达了命令。你们就没发现,营团长官都没出没了吗?”

  “我叼……”

  “不、不会是……不会是……”

  “不会是什么啊?!”

  “不会是有人要造反吧?!”

  “我叼你老母的,能不能说点好听的?!造反?!”

  “大吉大利,大吉大利,你个扑街不会说话就收声啊!”

  “我就是那么一说啊,前几年省城大游行,都没有这样的动静,今年几个银行炸了,就这样?”

  “叼……”

  “闭嘴!”

  “闭嘴!”

  “闭嘴!”

  几个韶州本地官员的心情,顿时跌落到了低谷。

  他们虽然是本地的官员,但应该不是豪门出身,所以有什么家当,都是尽量往省城去折腾。

  说到底,在广州,像他们这种“寒门”,更容易出头一点,也更容易把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当,传下去。

  要是在韶州本地,哪怕做到“别驾”,只要不是那几个大姓,早晚都是被吃干抹净的下场。

  所以当听到如此不吉利的“胡言乱语”,岂能不搞坏他们的心态?

  王角暗中观察,心中也是觉得,这些家伙虽然只是中下层的官僚,说不定平日里就是上上班打打牌顺便吃吃喝喝捞捞钱,旁人眼中,肯定是恨不得他们去死,可只说眼光眼力,倒是真的比常人要高上一线。

  须知道,王角这个南海来的土鳖,虽说矬是矬了点儿,可到底是跟钱老大打过交道的,是见识过钱老大的滔天威势,也清楚东海征税船团的实力有多么恐怖。

  这些人,或许懂钱老大的厉害,但没经历过,也没见识过。

  却能从各种利害关系中,找到重点,且能抓住。

  都是能人啊。

  可惜,不同路。

  食堂内气氛怪诞,王角也没心思吃饭,忽地,听到了食堂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就是几个人手中攥着文件,冲到认识的官员们那里喊道:“出大事了!出大事了!出大事了啊!”

  “慢点说话!出什么大事你倒是说啊!”

  “冯家、冼家贩奴大案!”

  “你在说什么啊?!冯家、冼家贩奴也叫事情吗?这不是大家……嗯?”

  “到底怎么回事?!”

  整个食堂炸了锅一样,连打菜的师傅也是探头探脑在那里偷听,这样的动静,很多年没见过了。

  这里是韶州州立医院,还不是韶州州府的驻所。

  打菜的师傅有兄弟在州府官邸食堂做事,此刻见餐厅中乱作一团,他便心中想着,回家之后,便去兄弟家问问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 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王角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:卧槽啊!!!!!!

  身为北苍省杀龙港,曾经码头上的杀鱼小能手,王角对“贩奴”这个事情不敢说门儿清,但的的确确是相当的熟悉。

  贩奴,不算什么事儿。

  但是,不能被实锤。

  并且,不能被抓住。

  通常情况下,豪门都在干这种勾当,但一般来说,豪门就是天,就是爷,根本没人跟他们较劲。

  这不是钱老汉教育他的,而是杀龙港无数个不信邪的警察,被挨了无数个耳光,甚至无数条性命之后,得来的宝贵经验。

  然而现在,此时此刻,却有人告诉他,这个曾经的宝贵经验……不好使了?!

  卧槽啊!!!!!!

  要死要死要死!

  慌了慌了慌了!

  王角现在可以断定,这事儿绝对是钱老大干的!

  绝对!

  敢对冯家、冼家下手的人,绝对不一般!

  整个南海,整个东海,一只手就能数过来。

  钱老大,就是他王同学能够接触到,且直面过的,唯一一个强力人物。

  钱镠,这个老年卤蛋,他有这个能力,也有这个意愿。

  王同学感觉自己又变成了可达鸭,头……又大了。

  整个事情,难道就是之前钱老汉所说的“机缘”?

  老子机尼玛个头啊卧槽!

  怎么办?

  慌了啊。

  冯家、冼家的能量、实力,他们要是在反抗的过程中,顺手要报复一下钱老大,那不是反手就给王角一梭子?

  问为什么?

  钱老大的小老弟儿是钱老三,巧了,钱老三的“爱徒”是王角,你不死谁死?

  难不成王角还能大声嚷嚷:苍天可鉴,姓钱的兄弟是反目成仇的啊,他们关系不好,他们恨不得对方死,不,他们已经搞过对方了,且下了死手,我王角,是无辜的,我冤枉啊!

  这话说给吃两碗牛肉面还没有吃饱的彭彦苒听,她也不信。

  兄友弟恭,这才是我们皇唐天朝的优秀品德。

  你喊我一声哥,我叫你一声弟,然后互相开枪,这合理吗?

  这不合理。

  王角同学你就是钱镠的师侄,这是铁一般的事实。

  皇上来了诛九族,你还能跑得了?

  淦!

  “小苒,走走走,赶紧。”

  “唔唔唔唔唔……”

  呼噜呼噜呼噜!

  嘬~~~~

  咕。

  面碗放回桌上的时候,碗底就剩了一点点汤水渣渣,吃得是相当的干净。

  浪费粮食,可耻。

  好。

  “相公,怎么了?”

  一边走一边拿餐巾擦嘴,彭彦苒见王角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,也是跟着紧张了起来。

  “去找阿温,然后我们跑路。”

  “啊?!”

  “不跑也不是不可以,但至少得找个地方先藏身,要安全。”

  “这……相公,有什么风险?”

  “李公馆的经理冯令頵,也姓冯吧?”

  “呃,对啊。怎么了?”

  “有没有可能也是冯盎之后?”

  “不至于吧?虽说冯公之后多不胜数,北地也的确有开枝散叶的,可……不至于吧?我倒是听说姓高的,有冯公之后。”

  “什么奇葩玩意儿,姓高的怎么会是姓冯的后人?”

  “高力士啊,相公不知道?”

  “高、高力士?给李白脱靴的那个?”

  “什么李白?什么脱靴?”彭彦苒一脸懵,“贞观百年时候是吴亲王研究室的首席医学博士啊,他本名冯元一,是冯智玳的后人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你他妈逗我?!

  吴亲王研究室的首席医学博士?!

  研究什么?研究怎么给李白治脚气吗?!

  这尼玛什么跟什么啊。

  “那他为什么姓高?这不合理吧?”

  “不啊,这很合理,他是赘婿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卧槽?!

  “不是,赘婿会被看不起吧?而且就算是赘婿,也不至于改姓吧?”

  “渤海高氏啊,他入赘的是渤海高氏最后的一支独苗,高氏是被夷三族的,所以这一支独苗,往日的姻亲,也就更加的看重。再者,高力士原本就是被看不起的,也就是因为吴亲王研究室不拘一格,这才招了他去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艹艹艹艹艹!!!!!

  老子穿越前是文科生,老子是对外汉语专业,老子仅有的一点历史见识,就是那些个野史,这尼玛画风妖娆成这样,让老子怎么办?!

  这都是谁的错!

  这又是谁的锅?!

  “相公?”

  “我没事……”

  无语凝噎,王角顿时感觉好累,或许不会再爱了。

  “冯经理就算是冯家的人,也应该不会关系太好,他都五十多了,还在李公馆当经理,根据我的经验,像他这个岁数的,还是读过书的,就算不在内地当县长,去海外当一个派驻长官,也不是难事。”

  “人家志不在此好么?”

  “那为什么还让他儿子,就是那个冯延巳出去游历?还不是不甘心……嗝!”

  彭彦苒说罢,竟然打了个饱嗝。

  “你最近越来越会顶嘴了啊。”

  “我错了相公……”

  刚酝酿的一团愤怒,顷刻间就被彭彦苒这态度给浇灭了。

  有点儿不甘心的王角,顿时伸手捏住了彭彦苒的脸颊,扭来扭去好一会儿,这才心情愉悦起来。

  吓了跳的彭彦苒瞪圆了一双大眼睛,只觉得腮帮子都是麻的,等王角停手了,她才伸手赶紧揉着脸颊:“好酸……”

  “以后记住,不要随便跟我顶嘴!”

  “噢……”

  “你还当真了啊傻妞。”

  啪。

  抬手打了一下彭彦苒的臀部,王角撇嘴道,“开玩笑的嘛。”

  “嘿嘿……”

  听王角这么一说,彭彦苒顿时傻乐了起来,揉了揉被打的地方,一边跟着王角一边问道,“那相公是担心冯家人?”

  “对。”

  “我们人太多,要不要分开?”

  “不行,就这点儿人,还要分开,到时候别说什么冯家,随便来个土大王就把我们给收拾了。”

  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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