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贞观三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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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3 我的老公很强!(一万一求月票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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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了了几圈,这才插入了枪套中。

  此刻,李昪才注意到,这贱人身上的家伙,那是真的不少。

  旁边的曲江县副县长捂着脸,仿佛是受了伤一样,让随员帮他处理,也免得在这样的场合下继续丢人现眼。

  尽管已经丢人丢到了家,但他只是曲江县的副县长,背后的金主都在场,也没有他显摆官威的资格。

  拿下的人有很多,不少人直接是跟“始兴县伯”府上沾亲带故的,不过,“始兴县伯”的人,却是不慌不忙。

  有几个还撑着伞,免得被太阳直射,他们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周围,也没有过来搭理的意思,跟李昪等“五姓汤锅”一行人,显然不是一路。

  泾渭分明,一个月台,分作了两边。

  此时,大家都是很有默契地等王角“休息”好了之后,再来谈怎么解决问题。

  那位曲江县的副县长,宛若食堂的经理一样,忙前忙后地安排着桌椅板凳,让李昪这边的“五姓汤锅”都坐下之后,然后才点头哈腰地去了“始兴县伯”那里。

  都安静下来之后,除了重伤的被拉走,剩下的只要问题不大,都是包扎过后,就控制在了原地。

  警察们也没办法靠近,这些外地来的狠人,都是架着家伙不让他们近身。

  李昪已经让人初步地去摸了底,根据车站大厅内的情况来看,这次搞事的人,应该是冲着大厅中一批货去的。

  “李总,我们的人,应该就是一些土货,都不值钱。”

  “那就是张家那边有问题……”

  眯着眼睛,李昪小声道,“派人通知干爹了没有?”

  “徐太爷已经知道了。”

  “那就好。”

  李昪点了点头,心中淡定了不少。

  只是见冯令頵神色怪异,犹犹豫豫的,于是眉头微皱:“老冯,有话就直说。”

  “李总,钱三爷的学生,小王相公,您怎么看?”

  “怎么?他一个状头郎,还能怎么看?”

  “李总,之前我看到小王相公,只身一人冲进大厅,然后背上背着一个,手里夹着一个,从里面冲了出来。那一瞬间,李总,我只觉得这位后生……虎胆龙威啊。”

  “你在跟我说笑?”

  歪着脑袋的李昪一脸的不可置信,只是看到冯令頵严肃的神情之后,李昪顿时大惊,“真的?”

  “嗯。”

  点了点头,冯令頵斩钉截铁地说道,“千真万确。”

  “看他模样忠厚,却不想……”

  一时语塞,李昪此刻已经明白过来,自己是被演了,姓王的小子,也是藏得有点儿深啊。

  那自己在家中跟王角说的那些话,岂不是都成了屁话?

  “哈……”

  李昪笑出了声,心中暗忖:果然,这世上说什么都是无用,靠嘴皮子骗人,不能无往不利的,遇上心思缜密的,不拿出点实际好处,都是虚的。

  想到这里,李昪顿时有了计较。

  原先他还打算等一等,等去了京城,亦或是再有个两年,就可以操办起来。

  今年年底,北苍省一行,也是计划中的。

  能不能拜访钱镖,跟钱镖面谈,倒也不是很重要。

  重点在于纪天霞那里,必须到位。

  “五姓汤锅”的发展,现在来看,已经是到头了。

  韶关本地的寡头,一只手就能数过来。

  即便是“五姓汤锅”内部,也是有强有弱,并非真就是外界看上去的平起平坐。

  “老冯。”

  “李总。”

  “跟盛唐的母亲说一下,让她叫她兄弟来一趟家里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“浈昌的采石场,做个转让合同吧。”

  “啊?”

  冯令頵顿时提醒李昪,“李总,那边采石场一年可是有……”

  “嫁妆要丰厚,一成算是盛唐的体己钱,剩下的,她这个做母亲的,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 “怎么?”

  “没什么,李总放心,稍后我就去办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李昪拿起了茶杯,浅浅地喝了一口茶。

  此刻,冯令頵顿时知晓,他的老板已经下定决心,要将三姑娘李盛唐以“妾”的形式,送到“狮驼岭钱三爷”的学生那里。

  并且为了堵住三姑娘母亲的嘴,浈昌县的一处采石场,将会成为私产。

  李盛唐的生母并非是正房,而是陪嫁,是李昪正房王氏的“手帕交”,一并嫁给了李昪。

  所以这个三姑娘和别的姑娘还有点儿不一样,并不用喊王氏“娘亲”。

  认真算起来,在李公馆里头,三姑娘之所以能够这么跳脱自在,跟她的生母还是有些关系的。

  娘舅家里,多少也算是个势力。

  只是跟李家比起来,天差地别。

  一个浈昌县的采石场,听上去平平无奇,但身为李公馆的经理,冯令頵很清楚那里的采石场利润有多高。

 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采石场,并非是贩卖石材原料的,而是出石碑的加工厂。

  岭南省接近六分之一的墓碑,就是从浈昌县出的,又因为浈昌县的人爱吃“板鸭”,也就是腊鸭,这种特色美食,首先就集中到了韶关的中心曲江县。

  以至于岭北省内的人,也以为这种特色腊鸭,是曲江县的特产,却不知道是浈昌县的。

  而浈昌县做墓碑、修坟生意的行脚商,也是为了多赚一笔是一笔,在外多称自己夹带的腊鸭,是“曲江腊鸭”,鲜有去辩解这不是曲江县特产的。

  于是很微妙,“曲江腊鸭”的主要出货、带货商,正是浈昌人,而其中算是做大了的,就是三姑娘李盛唐的娘舅家中。

  冯令頵心中更是明白,老板李昪这一手,不仅仅是在堵三姑娘的母亲,更是引诱三姑娘的亲舅舅甚至是亲外公,前来游说她的母亲。

  倘若三姑娘的母亲为了女儿的幸福而抗争,面对娘家人的纠缠不清、纷纷扰扰,也需要生活也需要过日子的女人,大多数都会选择忍耐。

  不着痕迹的一手,即便看穿了,也是无用。

  那可是采石场啊,如果成为了私产,还不是任由三姑娘的母亲自己去定夺?

  她的兄弟,她的父亲,她的娘家人,又有几人会眼睁睁地说是不去惦记?

  冯令頵暗道高明的同时,心头其实还浮现了另外一个念头,就算李公馆做了准备,“狮驼岭钱三郎”会不会接呢?

  恍惚了一下,冯令頵这才猛地想起来,这种事情,何必由他来操心,既然老板做了决断,必然是有什么把握。

  广州那个小门小户的谢家,都能塞个女郎过去,不至于说“五姓汤锅”的老大,还不如一个小小的谢家。

  凡是来了车站的,其实都不着急,都打算先了解到情况之后再说,这次闹出来的动静,韶关火车站成为新闻是肯定的,明天就会出现在省城的报纸上。

  整个广州的媒体都会热闹起来,或许这个时侯,已经有人发报给了广州,马不停蹄往这边敢的记者,可能已经在路上了。

  在曝光之前,总会有原本就屁股底下不干净的,此时抓紧时间了解情况,然后擦一下屁股,应付完这一波的危机,也就算是过了关。

  倘若被曝露出来一堆有的没的,被韶关本地势力群起而攻之,也怨不得别人。

  “这个姓王的小子……好大的架子。”

  月台的另外一侧,“始兴县伯”家的人,一个个都坐上了靠背椅。

  旁边带着人端茶倒水的,正是曲江县的副县长。

  脑袋上的撲头不时地颤动,略微发福的身躯,因为这种伺候人的动作,更是显得有些滑稽。

  只是,哪怕如此的狼狈,这位副县长也还是“兢兢业业”,很是麻利地在那里伺候着。

  他背后的金主不是“始兴县伯”,但是,在韶关这里,“始兴县伯”就是真正的土皇帝,另外一侧的“五姓汤锅”,在官面实力上,根本没办法较劲,只是从国朝的大政策上来说,韶关这种地方,需要“五姓汤锅”来制衡罢了。

  “呵,人家可是会稽钱氏的弟子,有点架子……很正常啦。”

  “听说他把谢宜生的天仙妹妹都抢走了,真是像只野猪,不讲道理啊。”

  “讲道理给谁听啊?”

  “这辆车,是‘南忠社’的车吧?”

  “‘大知谦’还真是会拍马屁,钱家的人又不喜欢来岭南,拍了有什么用?”

  “谁知道呢,说不定他想学姓耶律的,南下称王称霸。”

  “哈……”

  几个“始兴县伯”出来的年轻人,都是戴着墨镜,淡然自若地在那里闲聊着,仿佛他们嘴里的刘知谦、刘亿,在他们这里,都成了一般人物。

  车厢内,王角双手交叠在下巴下,盯着谢宜清:“也就是说,你并不知道‘妇兴会’在广州的具体据点?”

  “读书会什么的挺多,办过好几场,一般都是在那里联络……”

  “还有呢?”

  “或者就是酒会、诗会,再有就是女红之类的,偶尔也有才艺交流,会找一些当红的女伶过来,借着名头,再进行交换情报。”

  “传送情报的方式。”

  “人的话,就是正常的人,家里的下人、仆妇什么的。”

  “不怕消息走漏?”

  “就是传一些文字,但里面会夹杂密码。”

  “密码?”

  “比如约定好三月份用《诗经》,那么就会取《诗经》里的字;偶尔也会用张子的《中学物理》,还有《自然》,这是小学的。这个用的多一些,因为‘妇兴会’里面好多人都是已婚的,生了孩子的比较多……”

  谢宜清低着头,老老实实地交代着。

  “你身边跟过来的人,有没有‘妇兴会’的?”

  “没有,她们都是谢家从小养着的,四五岁就被卖到了谢家。”



  听得这个,王角松了口气,这种排查起来,就容易得多。

  “那么,你们在各地如何联络?”

  “一般都是‘妇兴会’的人找我。”

  “你怎么确认是‘妇兴会’的人?”

  “有暗号。暗号对了,再接触。”

  “呵呵。”

  蠢女人真是好骗,王角寻思着自己只要想,拿下一个“妇兴会”的笨娘们儿,然后严刑拷打,把暗号拷问出来,再来一个个按图索骥,这些个闺中大小姐,一个都跑不了。

  还“妇兴会”,真是不会水敢下海,堪称小母牛倒立——牛逼冲天啊!

  “如果去南昌、洛阳,‘妇兴会’的人能找到你吗?”

  “只要有‘妇兴会’的人,就能找到。”

  “为什么?我有代号,虽然不是骨干,但等级还是挺高的。”

  啪!

  王角上去又是一耳光,直接将谢宜清抽翻在一旁,看到这一幕,金飞山直接大叫起来:“咋个下得去手唵?!”

  “艹尼玛这种事情你不早点说?!嗯?等老子一个个问是不是?”

  “不、不是……”

  “代号是什么?”

  “青、青鸾。”

  “你他妈怎么不叫玄凤?你他妈蠢得跟鹦鹉一样还想混社会?装尼玛的进步女青年呢?!艹尼玛的……”

  一通污言秽语的狂喷,喷得车厢内的女人们都是目瞪口呆。

  金飞山还好,她已经习惯了,毕竟以前在杀龙港第一中学的学生宿舍,她听得最多的就是那句“大不大?爽不爽?”……

  一样一样的。

  万万没想到,曾经按秒计费的男人,也有这么暴躁的一面。

  金飞山看着王角暴躁的表情,竟是觉得超刺激,情不自禁咬着嘴唇双手扶脸,仔细一看,自己老公真是超帅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