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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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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飞机一点点降下,天也才刚刚大亮,还没有看清楚那些建筑物,就被模糊久远的红色裹成一片,从红透了半边天,在飞机上看木棉花,向冬漾还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荣幸呢。他不敢多看,看得眼睛疼疼的,因为他的眼眶里也泛出了丝丝红色。李笑欢就坐在他旁边,心里也酸酸的。

  下了飞机后,他们哪也没有先去,就来到了红纺画廊。

  进了红坊画廊,可能是向冬漾来得太早,画廊才刚刚开门营业,他们都忙碌着筹备画展上的相关事宜。向冬漾一路进去,看着这四周的布景连同藏画,五年了,陌生又熟悉。以往离散的岁月,都从遥远的记忆长河里迸发出来,然后脑海里各种各样的往事飞快地运转。

 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,为什么偏偏大张旗鼓地留下回忆呢?向冬漾也不知道感慨些什么,就站在那幅《寻棉》画上呆立。表情上也有了画卷上褶皱弯曲的线条。

  不远处领班人踢了一下脚边的框子催促他们:“快点,把那些旧画都下架集中到这个框里来,等会做赠送活动或者是低价把它们出售了。”

  向冬漾扭过头,看见一批卷画被随手扔了进去。像垃圾被扔进垃圾桶。

  余秋波从一旁走过,看到驻足的向冬漾,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,特的摆正了他的老花眼睛,确定以后才唤出:“冬漾?”

  向冬漾听到一声老气的呼唤,便转去过去,看见一头白发的余老先生。

  “余老师。”

  余秋波连忙说:“还真是冬漾,当年那件事情以后就再不见你了,这么久了,也不联络一声!”

  向冬漾不好意思低下头,当年那事,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南,余老先生自然也是大概知晓。

  “余老师,把我的这幅《寻棉》处理掉吧。”

  向冬漾低压压的话音差点没有惊了余秋波的老耳,余秋波惊问,“当年你不是最喜欢了吗,一天都要来看上好几十次!”

  李笑欢站在旁边瞧着这幅画,她也微微凝眉。又听向冬漾说:“随着年龄的增长,连自己都瞧不起当年亲作的画,撤出去吧,也免得丢人现眼。”

  向冬漾说完扯下了画框,把里面的画作抽出来卷好,往收旧画的箱子里扔去,余秋波想阻止些什么,可要说的话随着那画“哐”一声,沉回了心底。

  旁边有个声音响起:“余老师,这里有份协议需要你过目签名。”

  余秋波也招呼不了向冬漾多久,便说道:“冬漾,你们先到处看看,等会我们再叙旧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向冬漾随处望时,目光停留在姜晓棉的那幅星辰画上。

  李笑欢也顺着他的目光观赏这幅画,不过是一些星星并一个大圆月而已,自己也瞧不出向冬漾为何看着它不放,就问:“你看了这幅画这么久,是有什么奇特之处吗?”

  向冬漾没有回答李笑欢,黑着脸走出了画廊,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“我要出去散散步,你可以不用跟来。”

  可李笑欢怎么会听话真的不跟过去呢?像个影子一样,就暗暗地跟在他身后。向冬漾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
  姜晓棉一大早就从木棉花大道散步而来,木棉花开了,整个长南就在春天里苏醒了,花开伴着花落,木棉树下的拾花人也渐渐踏泥拾花。

  赏花的人极多,捡落花的人也多,可他们对木棉的爱又如何真呢?不过是捡了几朵花儿,拿回去煮成汤吃一顿,或有一些顽孩,举着花儿同伙伴们笑闹一阵后又随手扔在马路上,让它任人践踏。姜晓棉真的很不喜欢这些人,她经常在恼,这么漂亮的人,为什么人一定要去吃它呢?像人们会把活泼可爱的动物宰了做成珍馐,扒了狐狸的皮毛做成华服。

  可是跟谁恼呢?这就是世界。

  姜晓棉轻轻踏脚走去,脚边几乎要踩过那一抹木棉红。

  《红楼梦》有林黛玉葬花,不也是生怕花儿被人作践了吗?

  想到这点,姜晓棉感同身受。

  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。”姜晓棉吟了一句龚自珍的诗句,弯腰将水泥路面的木棉落花拾起,抛向树下的春泥。

  她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诗:“我悄然无声被埋入你踏过的泥土里,没有人会发现这朵红木棉为你而开。”

  “嘿,你刚刚在嘀咕什么?”

  姜晓棉正在沉思,韩非然从后面拍了她一下,给了姜晓棉一个不防头的激灵。

  她略笑:“没什么,我就是有些感触而已。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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